梵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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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桂】我给你月亮

(又名桂小太郎的银吹生涯)(短,一发完)

(天天欺负阿银,这次终于让银支棱起来了一回)

(写完这一篇就完全没有脑洞了,所以更新缓慢,或者如果有小可爱愿意点梗的话感激不尽)
(以上,希望小可爱们看得开心)


  “银时,开门。”


  “啊?”懒散的青年半天才拉开万事屋的大门,抓着头发看了看天色,“假发你这个点来找我玩啊?”

  

  “不是假发,是桂!”门外来客认真看着万事屋的老板,清了清嗓子:“银时,我不是来找你玩的。”

  

  毫无干劲的老板面对自己这个发小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也终于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是来劝你,早日认清你的内心,重回我们攘夷队伍的。”

  

  坂田银时见怪不怪地扶额叹息了一声:“那还不就是来找我玩的嘛。”

  

  桂小太郎想了想,没有反驳。

  

  坂田银时也不管他反驳不反驳,让开了万事屋的大门示意对方跟进来:“你最好带了草莓牛奶或者巧克力芭菲过来哦我告诉你。”

  

  “我带了糖。辰马说不知道从哪个星球上淘来送给你的,寄到我那里去了。”桂亦步亦趋地走进屋,坐在沙发上开始掏自己拎来的手提袋,“武士不能总是吃巧克力芭菲那种甜腻腻诱惑人堕落的食物,银时。”

  

  “把你的武士之魂收一收啊,做人就应该像吃巧克力芭菲一样凉爽柔软又甜蜜啊混蛋。”坂田银时满不在乎地和他互呛,伸手从他手上抢过一个据说是星球特产的糖果球,剥开包装塞进嘴里,用舌尖转着玩。

  

  桂抬头看了看周围:“Leader呢?今天不在家?”


  “嗯,说是公主请她去家里住了。切,她竟然认识公主?那还不多去吃几顿,省得在万事屋折腾我。”银时耸耸肩,“辰马找你了?糖还不错,不过还是巧克力芭菲好一点嘛。”

  

  桂点头。他和宇宙商人坂本辰马一直有联系的。

  

  银时不太能理解:“他能寄给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寄到万事屋来?就为了折腾你多跑一趟?还是说阿银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辰马是为了让你能跟我回去攘夷。”他的发小认认真真地告诉他。

  

  这种话除了桂没人能说得出来,明显不可能是坂本辰马的意思。坂田银时也不跟他计较,含着糖口齿不清地跟他扯闲天。

  

  从再次和桂相遇开始,他这个发小就不遗余力地试图叫他跟自己回去继续他的攘夷大业,早先还曾经使出过哄他往真选组集会的池田屋扔炸弹这种极端的手段。他同他谈过几次,对方似乎也接受了他安于现状的这个现实,只是每次还是会想些神奇的办法试上一试。可惜至今为止已经使用过了包括上万事屋唱rap在内的四十八种手段,尚无一次奏效。

  

  攘夷尚未成功,假发仍需努力。

  

  坂田银时也习惯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对方那个石头脑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明明念书厉害得很,战场上排兵布阵的文武韬略也极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脑回路,以至于看起来过分天然呆,竟然叫人无力吐槽。

  

  从小就是个笨蛋美人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万事屋的老板享受着难得的安宁缱绻的时光,直到桂从他装糖果的手提袋里掏出了一瓶酒,推到银时面前:“要喝点酒么?”

  

  坂田银时眯了眯眼睛,旋即若无其事地点头,爬起来去取酒杯:“好啊。”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不然桂怎么可能要求他陪他喝酒。那家伙根本就是个一杯倒。

  

  既然他不想说,坂田银时想,喝酒就喝酒吧,今天反正万事屋里就自己一个人在,喝醉了留他在这里睡一觉也没关系。

  

  桂替两人倒了酒,举起了酒杯。

  

  事实上,刚才的聊天已经结束了,两人一时没有找到新的话题,天色也很暗了,照理来说,桂应该留下东西告辞了。

  

  真选组追得他很紧,攘夷的活动困难重重,每一天都在殚精竭虑中度过,这些他都不想和银时说。万事屋的生活简单又纯粹,老板过分懒散而导致财政拮据,但是其实桂知道,银时的能力远不止于此。只要他想的话,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风生水起,所以,是银时自己选择了万事屋这样一种生活方式。

  

  从一开始,他设计银时向池田屋扔炸弹,银时却选择了救人,那时候他就清楚银时不会再回头了。他走的这条路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将通往何方,银时会拒绝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把他再拉回来,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碎碎念地找到他,再理所当然地被他拒绝。

  

  他只是想有个借口来见他。心底也有过隐秘的期望,他会不会有一次,竟然真的答应他,然后就像曾经在战场上时那样,重新站在他身边。

  

  或者,像曾经在村塾里那时一样,重新变回亲密而贴近、无话不谈的伙伴。


  坂田银时从小就是个孩子王。明明那么自恋又臭脾气的一个小鬼,偏偏受欢迎得很。松下村塾里他是当之无愧的塾头,所有孩子都服他,心甘情愿听他的调派。就算高杉一向同他打闹吵架,但其实总是在劝架的桂知道,银时和高杉关系也是很好的。他们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


  战场上,白夜叉更是军队里名副其实的主心骨。无论多困难的条件,多艰辛的战斗,只要有他在,士兵们的信心就不会倒,队伍的灵魂就永远坚定。


  有的人天生就是要做主角的,天生就有着聚集别人目光、令旁人信服他的能力。


  哪怕现在只是儿戏一般开着个万事屋,歌舞伎町所有人也都喜欢他。就连真选组,明知道他的身份有疑,也跟他相处得很好。


  所有人都仰望着他,喜爱着他,袒护着他。


  他在人群中光芒万丈。

  

  他那么好。


  似乎这个世界对坂田银时的过去太过残忍,终于决定了要补偿他,要宠爱他,纵容他在未来的人生里,活得自在随心。


  可是,桂小太郎想,他是不一样的啊……


  他和高杉,和辰马,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啊。

  

  他们毫无顾忌地欣赏着坂田银时。


  而他、令人羞耻地、绝望地、痛苦地、喜欢着那个人。


  爱他。


  连辰马都看出了端倪,嘻嘻哈哈地把要送给银时的礼物寄给了他:“啊哈哈哈,假发,你帮我送一下,正好去找金时玩吧。”

  

  给了他又一个来万事屋的借口。


  就像遥遥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却只能徒劳地从水中捞取。每当他想要握紧一些,月色便随同流水一处,自他指缝间溜走。


  他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酒。哪怕掌中的酒杯里一样漾着这轮满月,也并不能跟着烈酒一同入喉,只会在新的一杯酒添入之后,盈盈摇晃着,嘲笑他的求而不得。

  

  月亮不属于任何人。


  月亮就是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


  世人皆望月,独独他,自私且阴暗地、想要得到月亮。


  千江明月,却无一个属于他。


  “假发,你醉了啊?”那人善意又惫懒地取笑他,“酒量跟小时候一样差啊,一点长进都没有嘛,这怎么行呢。”


  然后,他的月亮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凑过来,醉醺醺地问:“你说什么啊?大声点嘛。我没听到呀。”


  他怎么能说。


  他怎么敢说出口。


  他怎么敢,把自己肮脏的心思宣之于口,之后理所当然地接收到对方惊讶又茫然、如同看待怪物一样的眼神。


  到那时候,连朋友都还怎么做呢?他只怕就连靠近那个人,也做不到了啊。


  “说你笨,你还真是个石头脑袋啊。”月亮揪住了他的长头发,欺负人一般地绕在指间扯了扯,而后松开手指,插进他发间托住了他的脖颈,“傻子。”


  那人收敛了素来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似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贴近他,慢慢地张嘴,说了一句话。


  他贴得极近。


  唇齿间突如其来的温暖柔软的触感,带着酒香的轻浅呼吸,叫被酒意蒙了脸的人倏然睁大了双眼。

  

  “我给你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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